毕业四年没上过一天班,我真的不焦虑吗?
来源:36氪
文|阿绵
编辑|薇薇子
来源|后浪研究所
封面来源|IC photo
20岁那年,我给自己立了一条Flag
我今年25岁,现在云南一个叫做沙溪的小镇居住。
四年前我从福建一所普通大学本科毕业,之后没有上过一天班。
我好像是很多人眼中“躺平”的那类人。不追求事业、不追求金钱、不想买房也不想买车……但是我又没有真正的“躺平”,反而无休止的在路上折腾,而且至今还没饿死。
2018年,在我大四快要毕业的时候,辅导员给我发来消息,她说我被保研了。有点意外,但并不窃喜。
纵使那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可以选择曾经高考落榜的那所大学了。那所我曾经在国内的教育体制下日日夜夜努力拼搏却终究失之交臂的那所大学,在四年后重又向我敞开了大门。
而我放弃了。
父母很不解,甚至带着点痛心,他们那时候以为我的脑子坏了。多少人要挤破脑袋才能考上研究生,何况这所学校曾经一直是我高中三年读书的动力。可是大学那四年,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改变了我。
我从小热爱旅行,没有任何疑问的热爱在路上。读书时期曾经越洋买过无数本的孤独星球,那时候的我,常常小心翼翼的将一页页我向往的远方剪下来贴在自己的一本本旅行笔记本上。久而久之,我在还未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深深了解很多地方的人文与地理。所谓“身未动、心已远”,大概形容的就是那时候的我吧。
大学于我而言是一个象牙塔,我并不热爱课堂,甚至那时候并不热爱我落档了的专业。最常呆的地方是图书馆,图书馆里有很多跨文化还有旅行的书籍,在浸泡了四年图书馆后,我意识到,出发凭借的从来不是大学这个平台。于是,考上那所大学,读一门小语种专业的执念,慢慢地被我放下了。
大三那年我去了台湾,一年的交换学习,一个人走遍了台湾的各个角落。在一个我最喜欢的小镇打工换宿、沙发冲浪,在那里认识了对我至今都影响深远的朋友。他们对旅行独特的看法、对保护环境的见解、乃至于对社会的责任感,都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他们也给了我很大的勇气,让我开始想要尝试更有勇气去探索自己的人生。
在台湾交换
与台湾的友人们
后来在大学图书馆里的一本书,让我开始了解到澳洲打工度假的签证。当时暗下决心,毕业后的我要选择去打工度假间隔年。一方面是因为我对旅行的热爱,另一方面更是我对自己的不确定,我不太确定自己想要什么,是否会热爱毕业后我选择的工作,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样的工作。
那时我便想,既然我对一切都如此不确定,为什么要急切的在毕业后就过上开始为买房买车而努力挣钱的看似“平稳”的生活呢?
我深知自己的性格里有一种很热血而反叛的东西,那种东西让我不愿意进入所谓“社会的正轨”。
20岁那年,我给自己立了一条Flag:二十几岁的年纪,让自己去体验就好。
这一年以后,我的人生彻底颠覆了攀爬金字塔的普遍社会模式,而是开启了一段又一段向外与向内探索的‘项目制’旅程。
于日本北海道
打工度假间隔年,事关一场人格的塑造
21岁,我大学毕业那年,我只身一人背着一个大背包,独自飞往异国。
很多人问我,第一次出发的时候,你不害怕吗?我其实是一个缺乏很多能力的人,在社会里该有的人际沟通能力、专业领域的技能等我都非常匮乏。但是我很确定自己拥有的是什么,那时候的我,拥有的是勇气和想要向外探索的心。
在出发前往澳洲以前,我告诉自己:来到这里以后最棒的事就是,你将成为一个新生儿,重新学习一切事物,不要带着自己的认知,而是全然地将自己交托。去体验就好。
到达澳洲的第一站是北部的小镇凯恩斯,那里有很美丽的澳洲海岸线和大堡礁。到达的第一周我住在一间青年旅舍,四周全是我没有接触过的事物,我从未办过税号、也从未考过RSA酒牌证,我甚至从来没有找过工作……但还好我的英文水平还不错,也非常愿意体验这样的过程。
也正因如此,来到澳洲后,我给自己设立了一项“生存体验”计划。来到这里我只带了1000刀的澳币,我告诉自己必须要在钱花完之前找到第一份工作。
于是第一周除了办理基本的银行卡等生活琐事后,我还打印了约300份履历扫街找工作。
那时候是凯恩斯的淡季,基本没有一家店需要额外的员工,大概走到第四天的时候,我口袋里只剩下不到500刀的澳币。那时候的自己开始泛起一股焦虑,我担心自己完成不了这项计划,更担心自己之后要如何在这个淡季的小镇生存下来。
第五天的时候,我扫到了一家按摩店,老板是一位韩国人,她委婉地拒绝了我的履历,但是我在她的言辞和眼神里感觉到了她的闪烁,直觉告诉我,我或许可以说服她。
于是第六天的时候,我又一次去到了她的店里,将自己的所有技能都展现给她,但最重要的是表达出“我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因为在我出发前了解到的资讯里,背包客常常给人以一种工作可以随时辞退的不太负责任的印象。而或许是我的真诚表达让她动了心,总之最后她给了我第一份工作。时薪一小时28刀澳币,折合成人民币大约140元一小时。
澳洲东海岸
那份工作一下让我走进了澳洲的工作环境里,我的同事有来自日本的厨师、也有来自韩国的教师和官员……他们有的人和我一样拿着打工度假签证前往澳洲体验,也有的人放弃原本的工作远渡重洋来到这里学习自己想学的专业。
那段日子我们常常一起聊天约饭,也让我深深感受到不同国家的文化差异,也让我从未想到自己的性别、年龄和职业。
这是打工度假最美妙的地方,这一年我和许许多多的人发生交集,大家来自全球不同的文化背景,他们有的年龄和我相差十几岁,有的是老板、有的是农民,但是我们在深交之前从未关心过这些。我们只是因为彼此这个人,而成为了朋友。这是打工度假让我感受到第一个非常美妙的地方。
我也常在每周不上班的日子探索周遭环境。我在拿到了第一周的薪水后,请自己跳了一次伞作为21岁的生日礼物。从25000英尺高空跳下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全然没有恐惧,只有对生活和对自己的爱。因为我第一次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去高空跳伞
在澳洲的那一年,我的状态是体验。一般工作两到三个月,我就会在网上约伴,与其他陌生小伙伴一起驾车公路旅行到下一座城市,然后我再去那个城市找下一份工作(做过按摩师、调酒师、服务员、农场采摘包装工等工作。)
既然选择来到异国他乡,那么我更期待的是能够与更多不同文化背景的朋友发生交集。所以我通常会选择在Facebook的平台上发布约伴消息,一般同路的朋友都是来自各个国家的背包客或旅行者。
在上网联系好后,我们会相约在自己的城市见面,对彼此有一个初步的了解,而对方的社交媒体(Facebook、instagram)上也都会呈现一些大家平时的旅行以及生活状态。同时,整个旅途过程是非常考验旅伴之间的配合能力的,但幸运的是,每一位我在路上遇见的旅伴都带给了我意料之外的惊喜,我们成为了至今都还联系的非常要好的朋友。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我也环了一圈澳洲。结束后还去新西兰改造了一辆床车(算是一辆suv后座改造,一般是称为床车)环游了新西兰,在不同的家庭里打工换宿,体验了各种各样在地人的生活。
在与不同国家小伙伴的亲密相处中,我看见了他们的生活方式:有的朋友非常注重环保;有的朋友有着极强的生存能力和动手能力;有的朋友是新西兰的原住民,他会告诉我澳洲与新西兰政府对原住民的不同态度,以及他们日常生活状态,他甚至教我如何用叉子捕鱼;也有朋友带着我租了一艘小船,我们拿着航海地图航行到了一座荒岛。
这些都是曾经我从未想过的生活,可它们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的融进了我的血液,塑造了我这个人。至今,我都会在购物的时候尽可能减少塑料的使用,会不断地提醒自己可以践行极简主义替换掉不必要的物品,让生活变得更加轻松。
澳洲的间隔年,每一天都像是一场梦境,可每一天的每一刻,我都活在了当下。去跳伞、去潜水、去冲浪、去公路旅行、去荒漠里、去航海……那些点滴与不同人的相处,塑造了我看待世界的视角,让我不断地将自己放空,甚至不需要自己的存在。
直到过去了很久很久,我才意识到,我学会了什么。我没有学会一点社会环境里需要我们学习的技能,但我学会了怎么与不同的人交流,学会了用一种全新的视野看待这个世界和人,学会了站在不同的视角去看同一件事情。
回国后的抑郁与焦虑,让我领悟到成长的纹理
回国的那年是2019年末,有人告诉我,“那时候的你多么幸运,赶在了疫情前回到了国内。”可转眼到了2020年,疫情开始到来,我也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抑郁。
因为长期的打工状态加之长久负重背包的生活,我的身体出现了很糟的状况。另一方面,回国后的我完全无法适应国内社会环境,周围频频有声音在问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不打算回归正常的生活环境里吗?你不打算去办公室上班吗?”……
——这些声音在刚回来的那一年几乎把我击垮了。
我深知自己不想要什么,不想在办公室里内卷的工作,也不想去到体制内过上安稳的生活。我内心的体验远未结束,我的环境却已经在告诉我,你必须停下了。
身心结合的焦虑让那一年的我断绝了一切社交,日日夜夜只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哭,我不断地问自己内心的神灵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黑色的潮水将我覆盖了,我总是失眠,深夜是最痛苦的时候,千万个念头会在脑海里不断飘过,过去发生的一切和看不到未来的一切也在交织着。我陷入了一种彻底的情绪内耗。
那一年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甚至没有人能帮到我。身心交织的疲惫如浪潮日日向我袭来。我好像看到周围朋友们都在同一个宇宙的轨道里转着,而我被抛在了另一条只有自己的行星轨道里,束手无策。
曾经的我,享受着所有我可以拥有的自由。由于从不缺乏勇气,所以我可以去到任何一个我想要去到的地方,只要我够努力,只要我付出自己的劳动。可是,在身体敲响我警钟的那一刻仿佛突然有声音在告诉我“你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无所不能,你以为自己无法束缚自己,可是环境可以。”
那一年我的人生像是重新被洗牌,我像一只突然被抓回了笼里的鸟儿,动弹不得。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真正束缚住我自己的,不是身体,不是环境,而是我自己的心。
就这样持续了一年之后,我开始疯狂寻求外界的帮助,我去找心理咨询师,去尝试冥想,开始记录“情绪日记”,开始疯狂阅读。我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让自己走出那段低谷期,在自己的手上刻上“反脆弱”的纹身提醒自己应对环境的改变。
在塔勒布的《反脆弱》这本书里,我看见了生活。生活从来都是泥沙俱下。一个人若想把生活过得越来越好,最重要的是像九头蛇般拥有反脆弱能力,不被挫折打垮,而且愈战愈强。
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永不可能持续存在于一个有利于自己的环境中,环境一直会变,黑天鹅也会出现,但唯有自己的内在如如不动,唯有自己拥有反脆弱的能力,才能让自己变成一根坚韧的弹簧应对周遭一切的改变。如果说,背包客的生活让我享受到无穷无尽自由的意义,那么低谷期的那一年,才让我真正开始去探索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
虽然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仍旧会忍不住受到周遭环境的影响,但我深知成长是一段波动起伏的过程,它不是一根只能向上或向下的线形,而更像是一段波浪状的纹理。那是我领悟到的生活的纹理。我开始积极地去应对自己的生活现状,也开始接纳自己的那条轨道。
旅居的数字游民生活,是我真正想要的吗?
同一年,我开始尝试多种方法让自己走出低谷,同时也尝试了多种方式,让自己去思考自己可以尝试做什么工作来养活自己。
如果说,在澳洲间隔年的日子让我明白了我是谁,那么回国后的这一年,我开始探索自己在社会上的定位,我擅长做什么事情,什么工作可以带给我价值感。
我出身于闽东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家庭,父母曾经对我希望是可以安稳。安稳地找一份工作,安稳地找一个人结婚生子,安稳地凭自己的努力买一套自己的房子。
可这么多年,我没有去办公室上过一天班,去澳洲也并非为了挣钱而是为了体验。
这些都背离着传统家庭父母对子女的希望,可经历了自己的痛苦与低靡时期后,我的父母或许意识到了我不是他们眼里想要的“普通小孩”,于是他们后来对我的期待便降到了最简单“幸福开心就好”。
我的探索已经开始从对世界无尽的探索欲回到了对自己职业的浅层探索。
我意识到,自己想要做一份可以不被空间限制的远程工作。于是我开始留意身边这样的信息,而几乎在我意识到这件事后马上就出现了这样一份工作在我眼前。
去年年初,我在一位朋友的朋友圈里看到了一个数字营销公司的远程工作招聘。我毫不犹豫地接住了它。投递了履历后很快他们就录用了我。
我的第一份脑力工作是做海外品牌的项目管理。开始工作后,每天我只需要在自己可安排的时间里完成工作。远程工作需要有很强大的自我内驱力和时间管理能力,但恰巧这两点都是我最擅长的。
由于是我的第一份远程工作,前三个月我都呆在家里。我基本每天都会集中在上午时间完成我当天的工作,一般在上午会将手机关闭,不看任何讯息只专心的工作,我很清楚如果在公司里上班的话,自己的时间会无意中被碎片化,我很难集中高效完成公司的工作,更不要说自己的事情了。下午时间就会空出来任由自己去支配。
那份工作让我内心的愉悦感很强,因为我会多出一些时间去探索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开始做了第一档自己的播客《我采访的第N+1位背包客》(现改名为《无处不在》),去学习策划采访、学习剪辑、学习优化内容。
虽然我从没在办公室工作过,但这些技能全然是出于自己的热爱才慢慢学会的。做播客的原因起初是因为自己非常喜欢与他人深度聊天,从他人的故事里感受到另一个小宇宙。后来我渐渐发现它可以带给别人许多的情绪价值,会有人来告诉我,他们在我的播客里获得了力量。而我也愈发深知,只有自己热爱的事情我才会一直坚持下去。
远程工作了三个月后我去了大理旅居,成为了一名数字游民。
我开始在不同的地方办公,在西湖的船上、在剧院的门口、在朋友的家里……但也正是由于旅居过程遇见了太多有着不同生活方式的人,我才想要拥有更多的时间只做自己热爱的事。
在做远程工作的期间,由于我也同时在做一档属于自己的播客。身边的朋友觉得有趣或有价值便会开始帮我转发,于是后来播客渐渐被更多人看到后,我也在大理遇见了后来的合伙人。去年9月份的时候,我们成立了一个关于旅行和心灵探索的品牌,我也把自己的上一份工作辞了开始专心做自己的项目。
去年10月,我们选择了去新疆开房车作为创业自媒体项目,我们将房车旅行的过程通过文字、视频和播客呈现在了社交平台上。
在结束了三个月的新疆项目后,我们前往海南。2月份,开放了旅行体验招募,期间不断有来自大城市的朋友加入了我们的旅行和生活营来体验我们的生活。为了保证质量和深度,每次我们的人数都会控制在非常少的数量(大约3-5人)。这也让大家每一次参与感与体验感都更好。他们说,“每次参加完,就如同给自己的生活做了一场手术。我似乎更加看清了自己,也找到了方向。”
在这个过程中,我本身也在发生着一次又一次质的成长。
那时候的我,突然看见了在台湾时的朋友们在我心里播下的种子,它们已经在我多年的经历和探索中,慢慢被浇灌开花了。
那时候我才渐渐意识到,自己的社会价值到底是什么,我又到底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参加共创的客户们给我带来的反馈,不是我的付出,而是更加助我成长,我开始更加向内的去探索我自己。并让我思索数字游民到底是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呢?
我好像不想再给自己贴上这样的标签了。我想要在任何环境、任何城市都能自在自如。
回归自我内心的探索,才是终极答案
今年4月份左右的时候,大家都渐渐进入到各自调整自我的阶段,于是我们便结束了这个项目,我也重又回到了云南,回到了沙溪小镇。
经历了抑郁和焦虑的时期、又体验了数字游民和创业过程的向内成长,我决定给自己一段慢节奏的生活空白期梳理自己身心的变化,以及让自己回到更加平稳的生活节奏中去。
为了安住在这里生活,我决定要在这里长租一个小院子。普通的云南白族人家的院子都相对太大且光线并不那么充足,因而我可能会找一个牲口住的院子(又小又亮)进行旧屋改造。虽是进入一段慢节奏的生活,但又好像可以体验一种全然不同的生活方式。
现阶段,我也正在把自己找院子以及改造的过程都慢慢地记录下来,作为自己的成长轨迹。
这么多年来,我看似幸运,毕业后这么多年,无需在996的环境里内卷,也一直在实现着一个又一个愿望——在不同的地方生活,与自然贴近、与自我贴近。
但这个过程中所有经历的低谷与痛苦或许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而经历了诸多次“人生项目”后我深切明白唯有了解自己、接纳自己才能真正幸福愉悦的去工作和生活。
期间我也不断思考自己与金钱的关系。
在我远程工作半年多的时间里,我会根据自己的日常消费以及所处城市来选择自己接多少的项目。虽然也是像国内一样按月付薪水,但是可以自己选择要接多少个项目。
在二线城市的时候,由于城市消费水平更好,所以我会选择接更多的项目;而到了大理后,因为这座城市更低的生活成本,我也相应地让自己更多的时间投入到探索一座新的城市中去,比如每个月我接到的项目能让我拿到6000左右的薪水,就会让我在大理过的很好。
但是总体来说,远程工作的收入让我除了满足基本生活成本之外还略有盈余。大多数时候我的物质欲望都非常低,一般生活中都是自己去买菜做饭。对于衣物、化妆品等等我也没有太强烈的消费欲,这也让我的生活成本一直都能被控制在一种相对较低的状态。
在大理的时候因为疫情,房租相对比较低,当时一个月1000元人民币就可以租到非常不错的房间,偶尔出去和朋友社交或是参加活动,一个月我的开销不到2000元。
创业后的前三个月,由于我辞退了远程工作,经济处在一种只投入的状态,但我们没有十几万几十万的投入资金,更多地是将自己的精力和技能一起放进创业的篮子里进行内容产出。在创业了三个月后,开始陆陆续续有小伙伴参与了我们的共创旅行以及生活营,项目也渐渐开始收回成本。
只是我常常还是会被问到这样一个问题“你不需要考虑储蓄金钱买房吗?你不打算开始投资吗?”
这个问题并不是从未列入过我的考虑范围,而是从二十岁的开始我就给自己列了一个十年的大规划,二十出头几年的年纪我只需要去体验就好。而二十五岁之后的几年,我会希望自己能开始真正地向内探索与成长,让未来的我能够更加扛得起可能会经历的大风大浪。
我告诉自己,我的人生需要在适当的时间做适当的事情,所以投资、做储蓄买房等这些事情,我会留给三十多岁那个阶段的自己认真考虑与创造。
如今(在经济上)我竟然已经完全不焦虑了。
我突然理解了自己和金钱的关系,我曾经需要金钱来帮助我走到更远的地方。但现在我就在远方,在我快要没钱的时候可能会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事情让我去做,而整个过程我都在不断地精进自我。我也在不断输出自己的理念过程中实现着我想要的社会价值。
这一切,都是回归自己后的向内探索带给我的。去思考自己是谁,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擅长什么,然后彻底放轻松,一切自然会来到。
唯有探索,才是终极答案。
(文中图片均由阿绵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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